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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6、第36章 新年好 (第2/3页)
芝急切地追出去:“今天可是年三十,时装店早就关门了,这个时候,你去哪里找裁缝?” “不知道!” 但寂白要找,只要还没到山穷水尽的时候,她就不放弃。 身后,陶嘉芝对寂明志道:“要不,你给你妈打个电话吧。” 寂明志道:“不用打,白白去不了,到时候绯绯直接拿她的请柬参加就是了。” ** 寂白抱着礼裙盒径直去了市中心最大的cbd商圈,寻找高定的时装店。 今年是年三十,商圈营业的店面不多,很多店这个点也打烊了。 寂白在cbd兜了一圈,一无所获,看时间已经五点了,距离年会开始只剩三个小时。 礼裙盒很重,她的胳膊肘酸得快要麻木了。 夜幕将至,华灯初上,不远处的江面上,有五彩绚烂的烟火升上了天空,绽开一簇簇漂亮的烟花。 寂白坐到了街边的木制长椅上,礼裙盒子放在身边,她蜷起了身子,将脑袋埋进膝盖里。 重生回来,她已经做好了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决心,要么死,要么就漂漂亮亮地活下去,让那些伤害过她的人,都得到报应。 可很多时候,寂白真的觉得...好累啊。 她就像一根皮筋,总是紧绷着,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把自己崩断了。 谢随拎着一袋卤菜和啤酒从即将歇业的超市里走出来,远远看见女孩独自坐在街边长椅上。 她低着头,背躬成了小山,轻微地颤栗着。 ...哭了? 谢随的心忽然像是被刀子剜了一下,疼得袖下的手都抖了。 谢随从来不会同情任何人的软弱与眼泪,他冷漠得就像一个独/裁者,伫剑独坐在孤城的城墙上,睥睨这空荡荡的王国。 人世间没有任何事值得他驻足停留哪怕一秒。 但在看到寂白哭泣的那一刻,谢随感觉自己的孤城顷刻倒塌了。 他踱着步子,朝她走去。 寂白感觉有人走到她的身边,她揉了揉绯红的眼睛,抬起头。 谢随面容沉静,眉宇温柔,黑漆漆的眸子透着复杂的神情。 寂白擦掉了眼角的泪痕,抱起了自己的礼裙盒起身,柔柔地向他道了声:“新年好。” 就在她错开他的那一瞬间,谢随忽然攥住了她的手腕,不由分说将她拉了回来,捧着她的后脑勺,用力按进了自己的怀中。 “不准哭。” 我不准你哭。 拉她入怀的那一刻,鹅毛大雪满天纷飞。 “如果你还学不会低头两个字, 那么你就要试着忍受被人冷落的孤独。” 寂绯绯死死地凝望着寂白, 仿佛不认识她了。 自尊与骄傲让寂绯绯选择扬起高贵的头颅, 转身离开, 没有开口求她一个字。 寂白知道寂绯绯不会轻易妥协, 如果她是这么容易就放弃的人, 当初寂白折断她“翅膀”的那一刻,她就应该放弃。 但寂绯绯没有, 她涅槃重生又回来了。 那段时间,寂绯绯一天都未曾消停过, 她不停地向父母施压, 希望他们帮忙给奶奶打电话说和说和, 总公司年会她真的很想参加,希望奶奶看在她身体不好的情况下,网开一面,满足她的心愿。 陶嘉芝爱女情深, 不仅给老夫人打了电话, 甚至亲自去老宅求情,但她连母亲的面都没有见到,助理总是推说董事长很忙, 没有时间见她。 长辈自然不可能和小辈过不去,所以不会正面拒绝,但她可以选择不听, 不见。 寂绯绯彻底在寂老太那里失了欢心, 即便她极力央求父母帮忙说情, 但已经无力回天了。 而这一切,都是拜寂白所赐! 年会在年三十的晚上八点进行,下午,家里的阿姨将礼裙取出来,赫然发现,礼裙侧腰的位置有一道淡淡的滑线。 阿姨很紧张:“这是不小心勾坏了吗,我明明很小心地收捡啊。” 这道滑线位置隐秘,轻易看不出来,可滑在最关键的位置,如果不及时处理,很可能寂白会在年会上出洋相。 寂白回头望了望寂绯绯,她抱着手臂站在阶梯前,面无表情俯视着她。 她的眼神分明就是再说—— 来啊,玉石俱焚。 既然你让我去不了年会,那么你也不要想去。 寂绯绯以为寂白会立刻炸毛质问她,她也早已做好万全的准备,只要惹怒寂白,令她疯狂,寂绯绯就假装受委屈晕倒,把一切都归罪在寂白的头上,让父母和奶奶看清寂白的真面目。 然而,让寂绯绯失望的是,寂白并没有如她所愿地严厉指责她,她只是心疼地捧着自己的礼裙,询问阿姨,是否还有补救的办法。 阿姨平日里做饭烧菜是一把好手,针线活儿也会做,可是哪里接触过这样价值连城的礼裙啊,这必须得是经验丰富的老裁缝才能做的活儿。 陶嘉芝急切地说:“哎呀,这下可怎么办啊,年会马上就要开始了,这时候裙子除了纰漏,老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