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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根红线引发的惨案 第50节 (第3/3页)
半月后,远在西南方向某座城池中的林和泽听闻到这传言,面色瞬间阴晴不定了:“你说,药人同那位新任的定风剑剑主红影……如胶似漆?” 下属道:“属下不知这消息真假,但清陵城中确有此传闻。” “如胶似漆……呵。”林和泽笑一声,嘲道,“他一身皆是毒,如何同人如胶似漆?” 但沉默片刻后,他仍旧不放心:“红影是何人他难道不知?他怎敢如此不设防亲近于她?怕不是预备联手红影以摆脱本教主?可他莫忘了,他体内的蛊虫仍在,她也依旧在本教手中!派人传信进敛剑阁,告诉他,想摆脱本教,容易,此事过后本教放他们生路,自此他们同银月教再无干系,但是现下,他必须听从本教号令!算算从他进敛剑阁都过去多久了,怎么还不动手?!” “是。”下属收到指令,退出去,飞鸽传书于清陵城中的线人。 于是当晚,言烨便收到银月教的传信,信中命他尽快动手。 只是谁都没想到,恰巧这时,正预备翻墙的红线瞧见了这一幕,她面上维持了好些日子的笑刹那间沉下,这段时日好容易生出的好心情片刻间消散。 言烨读完信后面色阴晦,红线多少能猜到几分信中内容。 于是,红线沉默了。她坐在树上望着他,望了很久,他出神有多久,她望了他便就有多久。而后见他迟迟不决,终于,红线面色晦暗,收回视线,捏诀消失在此处。 整个过程言烨全程无心身旁事,甚至都不曾发觉院中有香来至,又有香离。 红线回了闻香阁,将自己关在屋里,把床上的被子蒙在脑袋上,坐在床上,眼神空寂地一直看着窗外。 她想了很多,思考仙生,思考人生,思考一切一切,想了一类又一类,从自己的幼年时期回想到自己任仙位,回忆月老,回忆孟婆,回忆他们二人黄泉中曾对她说的那番话。到最后,她甚至想起了少君的幼年、太子言烨的幼年,还有小瞎子的儿时,她尝试揣度他们长大后的各类心境。 只觉得复杂无比。 就如同月老所言,少君的劫难、少君的命格,少君此生所经历的一切,终归都是少君自己的抉择,她尽力给他摆出另一条路,却始终不能代替他做选择。 他不是她。 她也不是他。 所以她不懂他。 她此生除了编绳一技,没在其他事情上有耗费如此心力。 她着实不明白,他此生的命途怎就如此坎坷,所要经历之事怎么就剪不断理还乱了。 升神劫允仙升神,可仙要升神却为何需要割舍七情、割舍一切? 或者她该问,自古以来的那些从仙升上的神,都是因割舍了七情、割舍了一切,才升上的神位吗? 然而没有人能解答她,于是红线陷入了一个思维怪圈。 她想不通,出不来。 如此几日后,剑阁中人终于察觉到红线的不对劲,居远岱便派人前来探望,闻香阁大门打开,他们见到的却是一面颓然的红线。 居远岱唤她过去。 红线心下糟糕烦乱,实在没心情,连剑都懒得提,草草为自己施下一个净身术,便随来人前往问剑楼。路过竹舍时,竹舍大门依旧紧闭,她一眼都没往那个方向望。 ——如陌路一般。 抵达问剑楼时,居远岱今日是一副悠然姿态,他见她进来,察觉到她的颓败,便问:“这才几日不见,姑娘如何一副面冷心死形容?” 红线回:“心情不佳。” 居远岱听出她的敷衍,笑一声,明知故问道:“如何不佳?莫不是我阁中有人令姑娘不快?” 她心中所想如何能同他说?再则,即便她能将仙凡所有事都同他言,他能不能帮她倒是后话,他这一把年纪没被吓昏过去就算不错了。 红线不愿多生是非,决定一笔带过:“无事,红线不劳阁主费心,或许待日后想通,红线心绪便能转晴了。” 虽说她言语间没留一点情面,但居远岱倒还挺欣赏她的坦荡,干脆直言问道:“姑娘可是为烨儿头疼?” 没想到竟然被他猜中了,红线意外:“你如何得知?” 居远岱笑:“这两月来,姑娘时常来往竹舍,剑阁中上下已有不少流言蜚语。” 是吗?